几个人带着满身火锅味，驶向蓉城。
路上，张教头说他要分析总结各家的味道，让我和吴天当司机。
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有模有样，写写画画，很少是认真。
我说：“你娃当年如果在学校也这么专心，绝对考上十大名校。”
他没抬头：“有个毛用，起码百分之八十的人，在学校学的百分之八十的知识，都是没用的。”
“好像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本来就是。你们高中埋头苦读，有啥用呢？班花还不是被我拿下了？”
吴天和我异口同声：“显摆，得瑟，嘴臭！”
张教头不以为然：“嘴硬，是不是我说的那样，你们心里清楚。这趟重庆没白来，我仔细比对了十佳家老火锅的优劣，最后选出三家，可以合作或加盟的。”
“怎么是三家？”
“这三家，是你们打分最高的，味道没的说，都可以作为备选。但是他们也都有小瑕疵，需要改进。如果我取其精华，在蓉城火锅行业，味道可以无敌，上下一期《舌尖上的中国》，没问题。”
吴天说：“加盟没意思，你不会知道底料的秘密，合作的话，要看怎么个合作法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事，也是商业机密，你们先不要操心了，这两天也辛苦，回去我请你们吃火锅。”
“爬哦。”连续十顿火锅，如今听到吃火锅，我们胃里就阵阵翻腾。
老话说，我们的活动，终将占满我们的时间。
这三天，没联系什么熟人，清净地过了。离开的时候我在想，如果留在重庆，也可以找重新开始，了此残生。但好像不可能那么洒脱，还是得回去，面对糟心的人和事。皇皇三十载，书剑两无成，万般无奈。
在路上，只是一种理想。不光我们是这样，全国人民都是这样，跑的再远，每个小长假之后，耕牛和命奴都不得不归位。
还在路上，吴天就接到了表叔的电话，要工程款。
吴天虽然要准备大干一番，但骨子里还是跟我一样，很多事，还是不怎么过问。就像我们合作的设计，他几乎从来不过问具体项目。
中字头那边的工程款，按照合同约定，上个月就该拨款的，到这个月下旬，还没看到一分钱。
他好像不知道着急，也不怎么过问，听之任之。
表叔可就急了，从上个月说他被吴天忽悠开始，三天两头就跟我抱怨，说吴天不可深交，没信用。
我想起建设局的一些小项目，都完工了，应该可以收钱了。都压在年底，不一定都收的到，这趟回去，得找大官人问问。
第二天，没想到投资公司赵部长打来电话，说余总找我，有个项目出来了。
来到余总办公室，我有种陌生感，也有点拘束，毕竟，一直跟他没有深交。
他让办公室拿给我笔记本电脑，把一个电子版地形图拷贝进去。结果，文件大，电脑内存不够，尝试几遍，都没打开。
余总坐我旁边：“我们请测量单位，把区里几条主要河流进行了详细测，精度无百分之一，沟够详细吧？”
“够详细，足够满足施工图阶段的需要了。”
“本来该水务局来做这个工作，但区里领导让我们和水务局一起来做。现在推行河长制，每个领导，都负责一条河流。今天要你来，是准备做一条河的综合治理方案，先做个项目建议书，然后，做可行性研究报告。这条河，吴区长是河长。”
话说到这里，我自然明白余总的意思。
但我也知道，这事周期长。项目建议书，一般是没有设计费的，纯粹为了配合业主立项。可研才会有设计费，但我不能说只做可研，那样属于光吃肉，不啃骨头，会被领导觉得，我太势利，不配合他们的工作。
很久都没打开，我说：“余总，这电脑配置不够，我去外面，把这张图打印出来，然后，我们再讨论方案。”
他笑笑：“好，好，都说纸上谈兵不好，今天看来，对着纸上来说，未为不可。”
我觉得，一点都不幽默，但还是挤出一脸笑容。
到图文公司，把地形图打印出来，我在想，虽然我和张教头合作的资质已经下来了，但这个项目，前期项目建议书不知道会拖多久，领导审批，又不知道要多久。还是先让刘辉安排人做，等真正做可研，可以收费的时候，再考虑到底是撇开刘辉自己做，还是跟他合作。
拿着图纸，再回到投资公司，看着加长版图纸，余总很满意：“现在科技真好，能打印这么长的图纸，一目了然。稍等，我通知水务局的负责人了，他过来跟我们一起讨论。”
水务局的一个科长来了，他挺懂业务，对区里的河流情况，了如指掌。就听他侃侃而谈，从全市规划到河流规划，越说我越觉得，束缚太多，这事不好做。
走出投资公司，我打电话给刘辉：“刘总，出来一个河流的可研，吴区长是河长，但需要先做项目建议书，你看人员怎么安排？”
他说：“这个项目，是你自己牵头做，还是全部交给设计人员做？”
我很爽快：“肯定全部交给设计人员做，我就不插手了，不参与提成分配。”
他挺满意：“好，我安排人跟你对接。”
如果他知道，我只想利用他的人，来做免费又麻烦的项目建议书，做可研的时候，打算把他撇开。卸磨杀驴，他会怎么样？
路上，张教头说他要分析总结各家的味道，让我和吴天当司机。
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有模有样，写写画画，很少是认真。
我说：“你娃当年如果在学校也这么专心，绝对考上十大名校。”
他没抬头：“有个毛用，起码百分之八十的人，在学校学的百分之八十的知识，都是没用的。”
“好像的确是这样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本来就是。你们高中埋头苦读，有啥用呢？班花还不是被我拿下了？”
吴天和我异口同声：“显摆，得瑟，嘴臭！”
张教头不以为然：“嘴硬，是不是我说的那样，你们心里清楚。这趟重庆没白来，我仔细比对了十佳家老火锅的优劣，最后选出三家，可以合作或加盟的。”
“怎么是三家？”
“这三家，是你们打分最高的，味道没的说，都可以作为备选。但是他们也都有小瑕疵，需要改进。如果我取其精华，在蓉城火锅行业，味道可以无敌，上下一期《舌尖上的中国》，没问题。”
吴天说：“加盟没意思，你不会知道底料的秘密，合作的话，要看怎么个合作法了。”
“那是我的事，也是商业机密，你们先不要操心了，这两天也辛苦，回去我请你们吃火锅。”
“爬哦。”连续十顿火锅，如今听到吃火锅，我们胃里就阵阵翻腾。
老话说，我们的活动，终将占满我们的时间。
这三天，没联系什么熟人，清净地过了。离开的时候我在想，如果留在重庆，也可以找重新开始，了此残生。但好像不可能那么洒脱，还是得回去，面对糟心的人和事。皇皇三十载，书剑两无成，万般无奈。
在路上，只是一种理想。不光我们是这样，全国人民都是这样，跑的再远，每个小长假之后，耕牛和命奴都不得不归位。
还在路上，吴天就接到了表叔的电话，要工程款。
吴天虽然要准备大干一番，但骨子里还是跟我一样，很多事，还是不怎么过问。就像我们合作的设计，他几乎从来不过问具体项目。
中字头那边的工程款，按照合同约定，上个月就该拨款的，到这个月下旬，还没看到一分钱。
他好像不知道着急，也不怎么过问，听之任之。
表叔可就急了，从上个月说他被吴天忽悠开始，三天两头就跟我抱怨，说吴天不可深交，没信用。
我想起建设局的一些小项目，都完工了，应该可以收钱了。都压在年底，不一定都收的到，这趟回去，得找大官人问问。
第二天，没想到投资公司赵部长打来电话，说余总找我，有个项目出来了。
来到余总办公室，我有种陌生感，也有点拘束，毕竟，一直跟他没有深交。
他让办公室拿给我笔记本电脑，把一个电子版地形图拷贝进去。结果，文件大，电脑内存不够，尝试几遍，都没打开。
余总坐我旁边：“我们请测量单位，把区里几条主要河流进行了详细测，精度无百分之一，沟够详细吧？”
“够详细，足够满足施工图阶段的需要了。”
“本来该水务局来做这个工作，但区里领导让我们和水务局一起来做。现在推行河长制，每个领导，都负责一条河流。今天要你来，是准备做一条河的综合治理方案，先做个项目建议书，然后，做可行性研究报告。这条河，吴区长是河长。”
话说到这里，我自然明白余总的意思。
但我也知道，这事周期长。项目建议书，一般是没有设计费的，纯粹为了配合业主立项。可研才会有设计费，但我不能说只做可研，那样属于光吃肉，不啃骨头，会被领导觉得，我太势利，不配合他们的工作。
很久都没打开，我说：“余总，这电脑配置不够，我去外面，把这张图打印出来，然后，我们再讨论方案。”
他笑笑：“好，好，都说纸上谈兵不好，今天看来，对着纸上来说，未为不可。”
我觉得，一点都不幽默，但还是挤出一脸笑容。
到图文公司，把地形图打印出来，我在想，虽然我和张教头合作的资质已经下来了，但这个项目，前期项目建议书不知道会拖多久，领导审批，又不知道要多久。还是先让刘辉安排人做，等真正做可研，可以收费的时候，再考虑到底是撇开刘辉自己做，还是跟他合作。
拿着图纸，再回到投资公司，看着加长版图纸，余总很满意：“现在科技真好，能打印这么长的图纸，一目了然。稍等，我通知水务局的负责人了，他过来跟我们一起讨论。”
水务局的一个科长来了，他挺懂业务，对区里的河流情况，了如指掌。就听他侃侃而谈，从全市规划到河流规划，越说我越觉得，束缚太多，这事不好做。
走出投资公司，我打电话给刘辉：“刘总，出来一个河流的可研，吴区长是河长，但需要先做项目建议书，你看人员怎么安排？”
他说：“这个项目，是你自己牵头做，还是全部交给设计人员做？”
我很爽快：“肯定全部交给设计人员做，我就不插手了，不参与提成分配。”
他挺满意：“好，我安排人跟你对接。”
如果他知道，我只想利用他的人，来做免费又麻烦的项目建议书，做可研的时候，打算把他撇开。卸磨杀驴，他会怎么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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