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渐渐热了起来，又是汛期，不宜施工。这段时间，业主部门忙着走项目的审批和招标工作。
一天早上，大官人打来电话：“董乐，你还记不记得，前段时间我们局里，有几个投资四百万左右的项目，请你做的设计。”
“记得啊，不是已经实施了两个么？”
“对，但是还有一个，以前资金没落实，暂时搁置着。最近投资下来了，准备重新启动。我记得专家评审都完成了，评审意见是不是在你那儿”
“应该在，我问问设计人员。”
“好的，现在的问题是，上面的意思，投资缩水了，只有三百五十万。你看看能不能稍微压缩一点投资。”
我打电话给阿宝问这个项目的情况。
阿宝翻出专家意见：“董哥，这个项目，专家已经签字出意见了。按照当初清单编制的初步结果，投资不超四百万，算出来是三百九十万。”
“现在业主那边说，投资只有三百五十万，所以，你要想想办法，跟施工单位商量一下，把方案做点小调整。”
“不再经过专家”
“你看看专家意见，上面有没有关于建设规模的描述”
“没有，描述了很多尺寸，就是没说规模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跟施工单位商量，直接调减一点建设内容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。我今天才明白，为什么我们设计成果上已经把情况说的很清楚了，专家却还要不厌其烦地在专家意见上写一遍。写进意见里，是为了预防我们的最终成果跟送审成果不一致。”
“不错，这叫阴阳成果，以前老板教我的。如果评审完还有改动，再找专家的话，又要给一次评审费。自己直接改了，省钱省时。”
“厉害了，不过董哥，这样做，会不会被专家发现”
“不会，专家只管前期方案，后面的施工、验收和审计，他们又不参加，根本不会知道。以前我上班的时候，公司有不少项目，都是这么操作的。况且，我们又没有改变主体设计，只是减小局部规模。”
“好吧。不再找专家，我们也省心。”
然后又跟大官人交流了一下。他说：“我不管你怎么干，只要投资控制住就行，有专家签字，成果有点改动，领导又不会去看。就这么办。”
于是阿宝把改过的成果发给清单编制单位，一切顺利进行。
吴天这两天很忙，每天呆在工地上。没想到的是，忽然开了辆丰田霸道出来，说是跑工地需要。
这倒不奇怪，蓉城这边的施工老板，只要拿到一笔工程款，什么都不管，就敢先去买辆好车开上，面子最重要，生怕别人小看了他们的实力。
只是表叔那儿，他还欠着十几万，不知道他怎么能买的那么坦然。如果表叔知道了，肯定会拦他的车。这段时间，表叔要账估计也疲倦了，吴天没拿到南门项目的工程款，每天问也是白搭。
而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张教头的反应，他相当不屑：“董乐，到今天我跟你说句实话。吴天跟其他太子爷没多大区别，利用老子的影响力，在外面招摇撞骗。他在我这儿借了八万，到今天没提过一个还字。外面的朋友告诉我，吴天到处“借钱”，借了从来不还。所以他这辆车，算是骗来的。”
我有点惊讶：“不会吧！他怎么没找我借过还提醒我别借给那些管家子弟。”
“别怪我说话难听，一是因为你根本没啥钱，二是他觉得你有利用价值，可以在设计上帮他赚钱，不想跟你把关系搞僵。他很清楚，“借”了钱，那段关系也就完了。”
“我看他以前整天看书，品行应该不至于你们恶劣吧？”
“那两年他很让老爷子失望，关在家里看书，那是做给老爷子看的。如今老爷子不再限制他了，现在又跟老婆闹的很僵，本性暴露出来了吧？天天跟我争小美女，不自量力。”
“怎么又扯到小美女了”
“好，那就不提。还是说吴天，以前他提到广告公司的时候，我并不是说不能做，而是出钱的问题。他出关系，肯定一毛不拔，所以我否定了。而这次茶楼，不需要他出关系，就算拉客人，也是我们大家一起拉，出钱也是一起出钱，所以我才答应做了。以前不怎么了解他，这段时间，我算是把他看透了。跟他就不能有经济往来，纯小人一个，阴险自私，贪财昧钱。环湖路项目，我准备退出，不跟他合作。你表叔那边，抓紧收钱吧，以后别在他手里接项目了。”
“不会吧？我还跟他合作设计，看来以后少不了争论。”
“以后再说吧。他要是愿意帮你继续开口，能继续接项目，那就做。反正收到钱再返点给他，钱从你这儿过。如果不能合作，还是另谋出路吧。”
“另谋出路怎么谋”
“手里面该做的设计，继续做，有大项目的时候，就把握住。平时没什么事，要不就来火锅店帮我吧，特别聘请你当策划师。”
“你那火锅店怎么策划”
“经营和推广，都需要人啊，你来，我信得过。以后做成餐饮公司甚至集团，你就是公司高层。不能只是几个服务员，得有管理层啊。”
世事一场大梦，这一年多的经历，难道是我做的一场梦
一天早上，大官人打来电话：“董乐，你还记不记得，前段时间我们局里，有几个投资四百万左右的项目，请你做的设计。”
“记得啊，不是已经实施了两个么？”
“对，但是还有一个，以前资金没落实，暂时搁置着。最近投资下来了，准备重新启动。我记得专家评审都完成了，评审意见是不是在你那儿”
“应该在，我问问设计人员。”
“好的，现在的问题是，上面的意思，投资缩水了，只有三百五十万。你看看能不能稍微压缩一点投资。”
我打电话给阿宝问这个项目的情况。
阿宝翻出专家意见：“董哥，这个项目，专家已经签字出意见了。按照当初清单编制的初步结果，投资不超四百万，算出来是三百九十万。”
“现在业主那边说，投资只有三百五十万，所以，你要想想办法，跟施工单位商量一下，把方案做点小调整。”
“不再经过专家”
“你看看专家意见，上面有没有关于建设规模的描述”
“没有，描述了很多尺寸，就是没说规模。”
“那就好，你跟施工单位商量，直接调减一点建设内容就行了。”
“好的。我今天才明白，为什么我们设计成果上已经把情况说的很清楚了，专家却还要不厌其烦地在专家意见上写一遍。写进意见里，是为了预防我们的最终成果跟送审成果不一致。”
“不错，这叫阴阳成果，以前老板教我的。如果评审完还有改动，再找专家的话，又要给一次评审费。自己直接改了，省钱省时。”
“厉害了，不过董哥，这样做，会不会被专家发现”
“不会，专家只管前期方案，后面的施工、验收和审计，他们又不参加，根本不会知道。以前我上班的时候，公司有不少项目，都是这么操作的。况且，我们又没有改变主体设计，只是减小局部规模。”
“好吧。不再找专家，我们也省心。”
然后又跟大官人交流了一下。他说：“我不管你怎么干，只要投资控制住就行，有专家签字，成果有点改动，领导又不会去看。就这么办。”
于是阿宝把改过的成果发给清单编制单位，一切顺利进行。
吴天这两天很忙，每天呆在工地上。没想到的是，忽然开了辆丰田霸道出来，说是跑工地需要。
这倒不奇怪，蓉城这边的施工老板，只要拿到一笔工程款，什么都不管，就敢先去买辆好车开上，面子最重要，生怕别人小看了他们的实力。
只是表叔那儿，他还欠着十几万，不知道他怎么能买的那么坦然。如果表叔知道了，肯定会拦他的车。这段时间，表叔要账估计也疲倦了，吴天没拿到南门项目的工程款，每天问也是白搭。
而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张教头的反应，他相当不屑：“董乐，到今天我跟你说句实话。吴天跟其他太子爷没多大区别，利用老子的影响力，在外面招摇撞骗。他在我这儿借了八万，到今天没提过一个还字。外面的朋友告诉我，吴天到处“借钱”，借了从来不还。所以他这辆车，算是骗来的。”
我有点惊讶：“不会吧！他怎么没找我借过还提醒我别借给那些管家子弟。”
“别怪我说话难听，一是因为你根本没啥钱，二是他觉得你有利用价值，可以在设计上帮他赚钱，不想跟你把关系搞僵。他很清楚，“借”了钱，那段关系也就完了。”
“我看他以前整天看书，品行应该不至于你们恶劣吧？”
“那两年他很让老爷子失望，关在家里看书，那是做给老爷子看的。如今老爷子不再限制他了，现在又跟老婆闹的很僵，本性暴露出来了吧？天天跟我争小美女，不自量力。”
“怎么又扯到小美女了”
“好，那就不提。还是说吴天，以前他提到广告公司的时候，我并不是说不能做，而是出钱的问题。他出关系，肯定一毛不拔，所以我否定了。而这次茶楼，不需要他出关系，就算拉客人，也是我们大家一起拉，出钱也是一起出钱，所以我才答应做了。以前不怎么了解他，这段时间，我算是把他看透了。跟他就不能有经济往来，纯小人一个，阴险自私，贪财昧钱。环湖路项目，我准备退出，不跟他合作。你表叔那边，抓紧收钱吧，以后别在他手里接项目了。”
“不会吧？我还跟他合作设计，看来以后少不了争论。”
“以后再说吧。他要是愿意帮你继续开口，能继续接项目，那就做。反正收到钱再返点给他，钱从你这儿过。如果不能合作，还是另谋出路吧。”
“另谋出路怎么谋”
“手里面该做的设计，继续做，有大项目的时候，就把握住。平时没什么事，要不就来火锅店帮我吧，特别聘请你当策划师。”
“你那火锅店怎么策划”
“经营和推广，都需要人啊，你来，我信得过。以后做成餐饮公司甚至集团，你就是公司高层。不能只是几个服务员，得有管理层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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