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明轩交代了很多,看着姐姐无动于衷,最终跪下来:“阿姐,你在那边好好呆着等我,等我变得强大,一定会把你接回来的,我会让你继续做尊贵的公主,只是现在我没有时间成长,阿姐,你信我好不好?”

  “我知道是阿弟太无能,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,我才接管,我来不及做那么多,你就委屈一段日子,好好的,尽量保住自己的清白,不管是用药还是什么,不能让那个人碰你,知道吗?”

  “阿姐医术很好,所以阿姐一定能做到对不对?”

  “只要能够这样呆着,我们就有壮大的机会,你一定要等我去接你,阿姐,一定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这些,也不能告诉别人,只有你知我知好吗?”

  陶妙菡最终笑了,她知道阿弟只是没有办法,她平静的点头,一如既往的不愿多说。

  接下来的几天,部落便开始忙活了起来,因为征战的关系导致能够给陶妙菡的嫁妆很有限。

  而部落里面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对抗不断的进攻,要买许多的粮草,还要买许多的弓箭武器,以及牛羊。

  陶妙菡主动提出不需要多少嫁妆,能够维持她在那里吃得饱就行。

  你走前还害怕陶妙菡会得罪伊尔部落的人,陶明轩是左右叮嘱,一面这是他的阿姐,可另外一面他是察哈尔部落的可汗,没得选。

  太多的事情将两个姐弟从无话不谈变成了?陌生人一样的存在,可在心底的最深处,他们都是在意彼此的。

  就这样,陶妙菡在要和亲的当夜,让兰婷先去休息,自己在营帐中配了药,装进白色的瓷瓶之中,放到了嫁妆的最底层。

  又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,生怕阿弟知道自己出事的时候会冲动,所以把自己愿意和亲,以及所有的想法都写在了上面。

  因为陶妙菡知道,一旦现在他与阿弟之间感情太过于深,对于阿弟和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。

  与其让对方看到的是温情,不如让他看到冷淡,唯有这样才能够各司其职,为察哈尔部落做好最后的事。

  陶庙菡将信件小心翼翼地把信件塞在她闺王帐的床榻下面,将被褥与皮草又盖了回去。

  站在床榻边,陶妙菡喃喃自语道:“或许等我哪一天从这个世上消失了,你们也就会发现这封信件了。”

  “阿弟,我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么多,希望整个察哈尔部落都能安康常在。”

  说完这话后,陶妙菡流下了眼泪,已经替自己准备好了毒药,只需要稳定联合之后便可以去找他了。

  做了决定的陶妙菡第一次在心爱男人消失后没有去等,只是躺在床上,脑海里面全是他的身影。

  这一夜的陶妙菡在心里面忏悔了很多,她觉得就算帝凌绝还活着,也不会记得。

  一个能够记得的人又怎会消失?所以帝凌绝只有两个可能,忘了和不记得了。

  不论是哪一种,对于陶妙菡来说都是致命的,爱的那么深那么认真,可最后还是不可能。

  这样的感情就像是无尽的黑暗,在这五年之中,一步一步的吞噬着陶妙菡的心。

  她早就已经没有了那样坚韧的情感,能够感受到的全是心里的疼痛。

  她不在乎身上有多少的伤痕,只想那个深爱的男人能够安然无恙,如果是这样的话,她陶妙菡就算没有了这一条性命也无所谓。

  第二天一早起来,族人就已经开始忙活了,虽说是喜庆的日子,但是没有一个人脸上带着笑。

  每个人眼中都是化不开的忧愁与难过,所以忙碌的同时大家都是静悄悄的,谁也没有说话。

  看着公主静静的坐在铜镜前,就连帮她打扮的婆子都红了眼眶。

  如今的公主越发的像木偶了,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们的公主不爱笑了,总是一副忧郁的神情。

  好像她在遥望着远方,等待着一个不归人。

  陶妙菡和李宏达将两个故事合并在一起,他们才惊奇的发现,原来这其中双方都有着不知晓的事情。

  原来当初皇子一直在等待的女人竟然是察哈尔公主,而抱着必死决心和亲的她,竟然遇到了等待了五年的男人。

  或许这就是世事无常,让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兜兜转转走了那么远。

  如今又陷入这无法解开的误会之中,他们又该怎样去释怀?

  虽然心中有着诸多感叹,但是也不得不和足矣一切将当初皇子回来后的情形说了一遍。

  陶妙菡听着他们二人的话语,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,看着床上躺着的帝凌绝,满眼都是心疼。

  那一夜他究竟遭受了多少又究竟支撑得有多么辛苦,才能到如今?

  可受了伤回来的他为何醒来就忘记了一切?一旦想要想起就会头疼?

  是什么样的病症会导致这些呢?可是师傅教她的那些都没有关于帝凌绝这一种。

  只是忘记了一个人,像是在脑袋里面彻底把这个人的所有痕迹都抹除。

  这绝非是简单的病症,王帐中的三个人一时之间也陷入了困局。

  如今床上的帝凌绝越来越严重,但是他们交流之下却找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,一旦贸然动手恐怕会导致他血管爆裂而死。

  陶妙菡总觉得自己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,蹲在床榻边上,用力的抱着脑袋,仔细的回想着。

  一直在寻找着自己心里面那一个答案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。

  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?

  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?这样的症状好熟悉的,虽然没有遇到过,但是师傅好像说起过。

  怎样医治呢?

  陶妙菡着急的想要想起来,不停的用手拍着自己的额头。

  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来那一抹关键的信息,抬头问李宏达。

  “当时帝凌绝回来的时候,脑袋可以有受伤?”

  “没有的,皇子把自己的脸和脑袋保护的很好,可能是出于本能,当初他说遇到你的时候,就是因为你说他脸好看。”

  “所以在那样危机的关头,皇子也没有让任何人伤到他的脸。”

  “出血多倒是有,中了毒,当时族医没有办法,还是巴首领请来的巫医治疗的,来来回回经历了七天,才堪堪保住皇子的性命。”

  “可是醒来的皇子总说忘记了一样特别重要的事情,忘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人,可是大家对于他所说的没有任何印象。”

  “我也隐晦的提醒过他与人有约,还深爱过那个人,当天,皇子想要拼命的想起来,导致病情复发,经历了半个月才总算稳定。”

  “后来可汗就对整个部族下了命令,不得对皇子提起任何关于他想要想起来的那个人,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得提。”

  “后来的皇子一个月养病都是浑浑噩噩的,等到好的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经历过些什么。”

  “他只说自己杀了许多的狼,有记得被偷袭,可是什么人偷袭的他不清楚。”

  “总归那一次很快被部落的人遗忘了,没有人再去提起,也没有人敢去提起。”

  “可汗也派人去巡查过,在偷袭的现场找不到任何部落的证据,就连那些人身份都查不出来。”

  “虽然可汗很生气,想要继续查看,可是那名巫医说皇子已经受了刺激,一旦这件事情让他察觉,再刺激一次去想的话,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好了,但是最终为了皇子的性命,可汗便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,不再提前,也没有再去查过。”

  陶妙菡听到巫医的时候已经浑身警惕了,等到李宏达将所有事情说完时,她脸色变得惨白。

  是啊,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呢?

  当初师傅可说过的,这巫医的人走的邪门歪道,易守毒术更是用的出神入化。

  也正因为这样,很多人都不接受巫医,而这些人自立一个门派,平时隐藏的很好。

  相当于是神医谷的反派人物了,这些人经常和神医谷的人作对。

  而这群无巫医源于中原,很少出现在这沙漠之中。也导致陶妙菡对于这些人的认知很少,也就是小时候师傅经常会提起。

  没想到这巫医竟然医治过帝凌绝,那么会不会这其中做了手脚?

  想到着陶妙菡问道:“当初,那名巫医来的时候可表明身份了?”

  “并没有表明身份,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巫医,是他与巴首领聊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,当时并没有在意,也没有听过这个部族,只想着能够医治好皇子就可以。”

  “也是后来才知道,这些巫医都是隐藏身份,外界对于他们的评价并不是太好,不过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过去半年了。”

  “仔细观察皇子,除了忘记事情之外,其他的都是好的,只要不去想那些事情,也不会有头疾。”

  “逐渐的,我也把这事儿给忘了,觉得那名巫医可能真的是有些本事,没有陷害皇子的心。”

  陶妙菡一颗心已经沉到谷底了:“当初那名巫医行医的时候,你可在场?”

  “并未!”李宏达摇着头想了想,才继续道。

  “当时那人说是巴首领的旧友,欠了他一个恩情,才会来对皇子出手,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救的。”

  “所以害怕别人偷学艺术,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,唯独巴首领和巴雅尔小姐在里面照顾。”

  “毕竟巴首领一直深得可汗信任,有他在里面,可汗也就没多说什么,只要能够救回皇子都好。”

  “所以那七天七夜以及后面的半个月,基本上都是那名巫师以及巴首领父女二人照顾,也正因为那一次皇子脱险,使得可汗更加信任他了。”

  “这些年在部落当中可谓是风生水起,但凡是可汗要商量事情,都会找巴首领,而可汗最想要娶得儿媳妇也是巴雅尔小姐。”

  “只是当初有人来到了部落,替可汗送你一卦,说是要娶了整个草原上最幸运的人,才能护得整个伊尔部落福寿康宁,而上面的生辰八字正是你的。”

  “皇子在得知的时候很生气,因为他想要继续等待他等待五年的那个人,他相信始终会来找他。”

  “可是可汗说,如果不同意这一次和亲,就要他屠了整个察哈尔。”

  “虽说皇子这些年来喜欢征战,但是每一次对于俘虏都很优待的,只要愿意投降就可以,不主张乱杀无辜!”

  “可是可汗说了,只要不答应这一次联合,那么整个察哈尔,就算是伊尔不去屠杀,也会迎来另外的部落觊觎,犹豫的越久,那些人的性命就越堪忧。”

  “最终皇子还是不忍心那么多人死于非命,才会硬着头皮答应这件事情,并且与可汗说了,日后他所有的事情都不得强迫。”

  “所以可汗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,也因为这件事情导致皇子对可汗的态度不是很好,父子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清冷。”

  “可汗就想着若是能生个孩子,到时皇子和他的情感就能好一些,于是不停的催促着察哈尔,想要给你施压。”

  陶妙菡此时已经红着眼眶,她不知道这五年自己究竟错过了些什么。

  若是早一点到处寻找,不是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等待,是不是和帝凌绝之间就不会有这些事?

  她捂着脸痛哭了一阵,抽抽噎噎的道:“我想我知道,凌绝他为什么会如此了……”

  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……”说到这,她捂着脸,哭得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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