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吴尉最后一步踏出后，生门彻底消失。
同时，消失的地方出现一道旋涡，古老的气息从里面散发开来。
兄妹二人看着吴尉率先踏入旋涡身形消失，两人互望一眼，虽有犹豫，但是毅然紧跟其后。
“呼呼呼——”
八卦阵内，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灵力，在阵中席卷。
“这种感觉，就好像泡在灵力的海洋中！”吴尉只在里面待了一会，就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李恒满是震撼，接着狂喜：“这是灵髓潮汐！这是灵髓潮汐！”
“灵髓潮汐？？？”
“快接！”
三人以极快的速度将盛放丹药的玉瓶拿了出来，引导着周围飞舞的液体涌入其中。
“快灌，万一这灵髓潮汐突然消失，后悔都来不及！”吴尉说完，将储物袋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拿了出来。
数百个都是空瓶子。
“这不正在灌着吗，我都已经灌满第三个瓶子了！”李玉笑脸上也笑开了花。
吴尉连忙说道：“你两傻啊，多拿些瓶子出来啊，没有丹药的全部拿出来灌，有丹药的把丹药扔掉！”
此时，吴尉已经将普通聚玄丹给全部扔掉，空出了50个瓶子。
李恒将瓶子拿在手里，有些犹豫道：“这一瓶可是1000猎妖点啊，都扔了吗？”
“当然扔啊，哥你是不是傻，”李玉此刻也将丹药全部扔掉，清空了数十个玉瓶，正朝里面不断灌着灵髓。
“哥，快扔啊，一滴灵髓都够你买多少丹药啊！”
“对对！”李恒瞬间反应过来，也学着两人有模有样的灌着灵髓。
一边忙碌着，李恒一边说道：“这灵髓可是堪比上品灵石的好东西啊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李玉喜笑颜开，将一个又一个的玉瓶灌满，激动道：“这上品灵石都是宗门长老严格把控的东西，咱们这些做弟子的，压根就没有资格拥有呢。”
时间渐渐流逝，三人带来的瓶子已经全部灌满。
“怎么办？”
“灵髓潮汐还在流动，根本没有消失的迹象啊。”
李恒苦着脸道：“队长，没玉瓶了怎么办啊，这灵髓只能用玉质容器盛放，若用其他材质的容器，很快就会流失灵力。”
他望着天空仍在涌动的灵髓潮汐，有种独坐宝山空流泪的感觉。
李玉的脸上也有些悲愤，她是多么想把这些灵髓潮汐带回家啊...
“我决定了，以后洗澡的木桶换成玉质的！”少女双手握紧，下定了决心！
“你可拉倒吧你，现在说这些有用吗，还不知道这灵髓潮汐多久消失呢。”
李恒对着妹妹甩了甩手，转身看向吴尉道：“我认为啊，我们....咦？队长你在干嘛？”
两人痴痴的看着吴尉，只见他手中出现一把大铁镐，正在挖地。
吴尉一边挥动着大铁镐，左手空闲之余，从储物袋中再次拿出两把锄头，扔到二人脚下。
“挖地？”李恒目光有些惊恐。
吴尉怒声道：“废话！这阵内的灵力都化成灵髓了，起码也汇集了两千年吧？这里面唯一能带走的两样东西就是灵髓和脚下的石头。”
“不挖还等着干嘛！”
“对！”
兄妹两眼睛雪亮，急忙拿着小锄头蹲下来刨土。
当他们挖出一小块之后，这才发现这阵内的石头都变成了晶石化。
“我的天啊！这是超越上品灵石的灵晶！”李恒再次陷入癫狂的状态中。
这座岛屿多大！
这阵法又有多大？
脚下踩的全都是灵晶啊！
李恒状若疯魔，锄头在其手中如同幻影。
突然
当三人挖了一阵子之后，脚下的大地瞬间亮了起来。
四周黑色的线条发出黑白两色的眩光，地面变得宛若一体，三人再也无法撬动一丝一毫。
同时，中央的太极两仪缓缓升起，黑白道韵流转间，给人一种浩瀚的气息。
这是“道”的气息！
“阵法激活了！”吴尉将三块灵晶和铁镐收入储物袋中，继续说道：“看来我们这番举动让九宫八卦阵自动激活了。”
李恒追问道：“那不是再也没得收获了？”
“知足吧你，收获还不够啊，谁让你只带了60个玉瓶。”吴尉没好气道。
此时头上的灵髓潮汐仍旧没有消失的迹象，甚至连三人刚刚挖掉的地面，也被灵髓自动修补，恢复如初。
“队长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李玉问道。
吴尉思考了一阵后，招了招手：“你们来我身边。”
“这九宫八卦阵内不能乱走，万一走到了死门边上，金身期大能也救不了你们！”
“不是吧..”李玉瞪大美眸，“这阵法这么强吗，金身期也奈何不了？”
李恒语气有些坚决，说道：“不可能！金身期那都是具现出法相金身的皇者级人物，怎么可能破不了这荒岛之阵。”
在他看来，吴尉肯定是吹牛了，金身期何其强大，怎么可能奈何不了这九宫八卦阵。
这阵法，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吗？
一旁的李玉面无表情，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麻木..
你们两个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金身期啊合体期的，这样好吗？
这个世界还有金身期的尊者大能吗？
“呵呵，”吴尉冷冷一笑，说道：“别说法相金身，就算合体大能来了，也得在这含恨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不信..”李恒仍旧坚持己见。
“我知道你不信，我有证据，但我不会说！”吴尉呵呵一笑。
他会说才怪！造成人员恐慌吗？
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丝丝冷汗，皮肤上也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他真的不敢说啊！
一旦说出这件事，不光身旁两人，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心神崩溃啊！
因为，
他的道塔探测光幕已经变成了，黑色！
这是极致的黑，并不是一个光团。
而是连带整块光幕，都变成了黑色！
这代表着什么？这代表着九宫八卦阵的下方，镇压着一个绝世大能！
很大可能是妖族，甚至是魔族！
“队长你怎么了？很难受吗？”李玉发现了他的异常。
吴尉抹了一把汗，摆摆手道：“没事，我觉得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，赶紧破阵走人是为上策。
“走？你知道在这里修炼，进境会有多快吗？”李恒忍不住提醒道。
他突然想留在这里修炼。
吴尉露出一丝鄙夷之色：“那你修炼吧，李玉妹妹，咱两走，别管他。”
“好哒~”李玉应声道，出卖哥哥没有丝毫犹豫。
李恒深吸一口，有些颓废：“你赢了。”说完跟了上去。
他心里清楚，同一个问题问吴尉第二次，若还是同一个答案的话，
那就代表着不容反驳，他意已决！
或者，他发现了什么..
三人能够走到这里，能够变成强大的筑基期修士，能够以筑基期的实力屠杀妖将，并不是运气。
而是，他们比一般人果断。
吴尉带着两人在九宫八卦阵中转着圈，并没有靠近中央区域的太极两仪高台。
而是在正东方走了八步
又往西南方绕了五圈
再前往正北方直线行走十六步，突然，三人前方再次出现一道旋涡。
“走，这是离阵之门。”吴尉看着脚下缓缓形成一个“开”字。
三人走出旋涡后，再次恢复了孤岛大江的场景，阵阵水浪拍打在礁石上，溅起大片水花。
身后的阵法已经消失，回归平静。
头上的灵髓潮汐也消失不见。
孤岛中央的太极两仪高台，也变成了画在地面的线条，仿佛从来没有升起过。
只有吴尉知道，他们三人之前与何等的存在“擦肩而过”。
下面镇压的，到底是敌是友？
“队长，我们接下来是修炼吗？”
李恒询问了一句，他看着储物袋中的玉瓶，有些心痒痒。
就连李玉也拿出了一个玉瓶，握在手上有些爱不释手，她也正有此意。
吴尉盯着身后的太极两仪图案，沉声道：“我们去下方礁石上，别在这里修炼！”
“更不要对这里的阵法造成一丝一毫的破坏，一定要保存阵法的完整性！”
兄妹二人也循着目光回头看了看，李恒眼神微动道：“难道这阵法下....”
队长这段时间的异常两人都看在眼里，能让他又是谨慎又是惊惧的，只有这一种结论。
下面有东西...！
吴尉缓缓点头，没有出声。
好吧，这下不用他提醒，兄妹二人老老实实的在小岛的边缘，布置了一道隔绝阵法，将拍击而来的水浪给阻挡在外。
再也没有提过关于阵法中的事。
来到临时建好的简陋“蜗居”中。
因为大敌当前的缘故，三人心照不宣的拿出小瓶子，开始盘膝入定。
这一刻，剩下的只有修炼一事，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从储物袋中拿出盛满灵髓的玉瓶，打开瓶塞，狂暴的灵力涌出后被各自吸收，冲刷着道塔。
第二天，李恒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九层。
第五天，李玉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九层，同时，李恒也成功修炼到了筑基圆满之境。
只有吴尉，此时仍然处于筑基十层的修为，只是十层道塔中的第二层，在慢慢的水晶化。
“……”
临安，府衙
“胡大人，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诸葛天愁眉苦脸道。
眼前站着的，是汴京城来的使者。
“诸葛知府啊，”中年男子扫了一眼焦急的胖知府，淡淡道：“近三年来，你的政绩可不怎么出色啊，你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“帮你出关猎杀妖兽？”
“还是帮你接取悬赏点？”
说完，中年男子看向诸葛天的目光带着一丝揶揄。
“下官不敢！”
诸葛天苦笑道：“只是，小女不是被招入天星内阁了么...”
这话没说完，他知道胡大人懂他的意思。
中年男子冷哼一声：“天星内阁和朝廷有关系吗？”
“诸葛知府的意思是让老夫跟上头交涉的时候，说你临安知府有一个入天星内阁的女儿？”
“不是..”诸葛天还想辩解什么。
“什么不是！”中年男子嘲讽道：“你觉得，真正的大人物，会在乎一个玄丹境的弟子？”
“还是你认为你女儿能在短时间成为元婴老祖？”
诸葛天被问得手足无措，连连摇头。
却没有再提及那事。
“哎~”
“我知道你诸葛天有苦衷，可是现在的形式，想必你心里也清楚。”
中年男子叹了口气，似是知道这胖子也不容易，语气有些缓和：“还有两个月，如果不能达到朝廷的要求，你将面临两种结果。”
诸葛天面色平静，轻声道：“哪两种？”
“呵，这会你倒不诉苦了？认命了？”中年男子笑着道。
诸葛天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都到这个份上了，说太多有用吗？”
“您还是告诉我哪两种结果吧！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中年男子点点头。
“第一就是将你安排进皇城司，任提司一职。”
“第二嘛，就是去四关十二城担任统兵了。”
说完，中年男子身影渐渐虚幻，消失之前，留下一句话：
“诸葛知府，好生考虑吧！”
良久，
诸葛天微微抬头，满脸苦意。
这两种结果，不都是逼着他上前线吗？
突然，门口一阵青烟涌现...
付少先走到身旁，担忧道：“姐夫，还差多少功绩到丙级？”
因为功法特殊的缘故，他隐藏在门口并未被玄丹境使者发现。
所以，二人的谈话，他听得很清楚。
“哎，别提了。”诸葛天摇摇头。
“你不说，我自己看！”冯少先走到书桌前，将《功劳簿》打开，细细观看着。
“咦，吴尉这小子可以啊，一个人就弄了七万。”
“哎~江南的修士确实不行啊。”
“差这么多！姐夫你....”
他知道姐夫诸葛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当初一袭青衫，手提三尺青宵剑，杀得通灵大妖落荒而逃的姐夫，已不复存在。
留守在临安这一隅之地，颓废度日。
为的，也是她姐姐的那句话罢了...
“夫君，别再冒险了，照顾好我们的孩子...”
冯少先想起了十六年都未曾敢想的画面。
他望着姐夫的背影，眼中有些复杂之色。
“少先。”诸葛天突然道，脸色憔悴。
“姐夫..”
“喝几杯吧..”诸葛天拿出一张紫色的传音符。
言出，符毁。
同时，消失的地方出现一道旋涡，古老的气息从里面散发开来。
兄妹二人看着吴尉率先踏入旋涡身形消失，两人互望一眼，虽有犹豫，但是毅然紧跟其后。
“呼呼呼——”
八卦阵内，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灵力，在阵中席卷。
“这种感觉，就好像泡在灵力的海洋中！”吴尉只在里面待了一会，就察觉到自己的修为有一丝松动的迹象。
李恒满是震撼，接着狂喜：“这是灵髓潮汐！这是灵髓潮汐！”
“灵髓潮汐？？？”
“快接！”
三人以极快的速度将盛放丹药的玉瓶拿了出来，引导着周围飞舞的液体涌入其中。
“快灌，万一这灵髓潮汐突然消失，后悔都来不及！”吴尉说完，将储物袋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拿了出来。
数百个都是空瓶子。
“这不正在灌着吗，我都已经灌满第三个瓶子了！”李玉笑脸上也笑开了花。
吴尉连忙说道：“你两傻啊，多拿些瓶子出来啊，没有丹药的全部拿出来灌，有丹药的把丹药扔掉！”
此时，吴尉已经将普通聚玄丹给全部扔掉，空出了50个瓶子。
李恒将瓶子拿在手里，有些犹豫道：“这一瓶可是1000猎妖点啊，都扔了吗？”
“当然扔啊，哥你是不是傻，”李玉此刻也将丹药全部扔掉，清空了数十个玉瓶，正朝里面不断灌着灵髓。
“哥，快扔啊，一滴灵髓都够你买多少丹药啊！”
“对对！”李恒瞬间反应过来，也学着两人有模有样的灌着灵髓。
一边忙碌着，李恒一边说道：“这灵髓可是堪比上品灵石的好东西啊！”
“可不是嘛！”李玉喜笑颜开，将一个又一个的玉瓶灌满，激动道：“这上品灵石都是宗门长老严格把控的东西，咱们这些做弟子的，压根就没有资格拥有呢。”
时间渐渐流逝，三人带来的瓶子已经全部灌满。
“怎么办？”
“灵髓潮汐还在流动，根本没有消失的迹象啊。”
李恒苦着脸道：“队长，没玉瓶了怎么办啊，这灵髓只能用玉质容器盛放，若用其他材质的容器，很快就会流失灵力。”
他望着天空仍在涌动的灵髓潮汐，有种独坐宝山空流泪的感觉。
李玉的脸上也有些悲愤，她是多么想把这些灵髓潮汐带回家啊...
“我决定了，以后洗澡的木桶换成玉质的！”少女双手握紧，下定了决心！
“你可拉倒吧你，现在说这些有用吗，还不知道这灵髓潮汐多久消失呢。”
李恒对着妹妹甩了甩手，转身看向吴尉道：“我认为啊，我们....咦？队长你在干嘛？”
两人痴痴的看着吴尉，只见他手中出现一把大铁镐，正在挖地。
吴尉一边挥动着大铁镐，左手空闲之余，从储物袋中再次拿出两把锄头，扔到二人脚下。
“挖地？”李恒目光有些惊恐。
吴尉怒声道：“废话！这阵内的灵力都化成灵髓了，起码也汇集了两千年吧？这里面唯一能带走的两样东西就是灵髓和脚下的石头。”
“不挖还等着干嘛！”
“对！”
兄妹两眼睛雪亮，急忙拿着小锄头蹲下来刨土。
当他们挖出一小块之后，这才发现这阵内的石头都变成了晶石化。
“我的天啊！这是超越上品灵石的灵晶！”李恒再次陷入癫狂的状态中。
这座岛屿多大！
这阵法又有多大？
脚下踩的全都是灵晶啊！
李恒状若疯魔，锄头在其手中如同幻影。
突然
当三人挖了一阵子之后，脚下的大地瞬间亮了起来。
四周黑色的线条发出黑白两色的眩光，地面变得宛若一体，三人再也无法撬动一丝一毫。
同时，中央的太极两仪缓缓升起，黑白道韵流转间，给人一种浩瀚的气息。
这是“道”的气息！
“阵法激活了！”吴尉将三块灵晶和铁镐收入储物袋中，继续说道：“看来我们这番举动让九宫八卦阵自动激活了。”
李恒追问道：“那不是再也没得收获了？”
“知足吧你，收获还不够啊，谁让你只带了60个玉瓶。”吴尉没好气道。
此时头上的灵髓潮汐仍旧没有消失的迹象，甚至连三人刚刚挖掉的地面，也被灵髓自动修补，恢复如初。
“队长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”李玉问道。
吴尉思考了一阵后，招了招手：“你们来我身边。”
“这九宫八卦阵内不能乱走，万一走到了死门边上，金身期大能也救不了你们！”
“不是吧..”李玉瞪大美眸，“这阵法这么强吗，金身期也奈何不了？”
李恒语气有些坚决，说道：“不可能！金身期那都是具现出法相金身的皇者级人物，怎么可能破不了这荒岛之阵。”
在他看来，吴尉肯定是吹牛了，金身期何其强大，怎么可能奈何不了这九宫八卦阵。
这阵法，有你说得那么玄乎吗？
一旁的李玉面无表情，她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麻木..
你们两个这样肆无忌惮的谈论金身期啊合体期的，这样好吗？
这个世界还有金身期的尊者大能吗？
“呵呵，”吴尉冷冷一笑，说道：“别说法相金身，就算合体大能来了，也得在这含恨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不信..”李恒仍旧坚持己见。
“我知道你不信，我有证据，但我不会说！”吴尉呵呵一笑。
他会说才怪！造成人员恐慌吗？
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冒出丝丝冷汗，皮肤上也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。
他真的不敢说啊！
一旦说出这件事，不光身旁两人，恐怕连他自己都会心神崩溃啊！
因为，
他的道塔探测光幕已经变成了，黑色！
这是极致的黑，并不是一个光团。
而是连带整块光幕，都变成了黑色！
这代表着什么？这代表着九宫八卦阵的下方，镇压着一个绝世大能！
很大可能是妖族，甚至是魔族！
“队长你怎么了？很难受吗？”李玉发现了他的异常。
吴尉抹了一把汗，摆摆手道：“没事，我觉得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。”
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，赶紧破阵走人是为上策。
“走？你知道在这里修炼，进境会有多快吗？”李恒忍不住提醒道。
他突然想留在这里修炼。
吴尉露出一丝鄙夷之色：“那你修炼吧，李玉妹妹，咱两走，别管他。”
“好哒~”李玉应声道，出卖哥哥没有丝毫犹豫。
李恒深吸一口，有些颓废：“你赢了。”说完跟了上去。
他心里清楚，同一个问题问吴尉第二次，若还是同一个答案的话，
那就代表着不容反驳，他意已决！
或者，他发现了什么..
三人能够走到这里，能够变成强大的筑基期修士，能够以筑基期的实力屠杀妖将，并不是运气。
而是，他们比一般人果断。
吴尉带着两人在九宫八卦阵中转着圈，并没有靠近中央区域的太极两仪高台。
而是在正东方走了八步
又往西南方绕了五圈
再前往正北方直线行走十六步，突然，三人前方再次出现一道旋涡。
“走，这是离阵之门。”吴尉看着脚下缓缓形成一个“开”字。
三人走出旋涡后，再次恢复了孤岛大江的场景，阵阵水浪拍打在礁石上，溅起大片水花。
身后的阵法已经消失，回归平静。
头上的灵髓潮汐也消失不见。
孤岛中央的太极两仪高台，也变成了画在地面的线条，仿佛从来没有升起过。
只有吴尉知道，他们三人之前与何等的存在“擦肩而过”。
下面镇压的，到底是敌是友？
“队长，我们接下来是修炼吗？”
李恒询问了一句，他看着储物袋中的玉瓶，有些心痒痒。
就连李玉也拿出了一个玉瓶，握在手上有些爱不释手，她也正有此意。
吴尉盯着身后的太极两仪图案，沉声道：“我们去下方礁石上，别在这里修炼！”
“更不要对这里的阵法造成一丝一毫的破坏，一定要保存阵法的完整性！”
兄妹二人也循着目光回头看了看，李恒眼神微动道：“难道这阵法下....”
队长这段时间的异常两人都看在眼里，能让他又是谨慎又是惊惧的，只有这一种结论。
下面有东西...！
吴尉缓缓点头，没有出声。
好吧，这下不用他提醒，兄妹二人老老实实的在小岛的边缘，布置了一道隔绝阵法，将拍击而来的水浪给阻挡在外。
再也没有提过关于阵法中的事。
来到临时建好的简陋“蜗居”中。
因为大敌当前的缘故，三人心照不宣的拿出小瓶子，开始盘膝入定。
这一刻，剩下的只有修炼一事，别的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从储物袋中拿出盛满灵髓的玉瓶，打开瓶塞，狂暴的灵力涌出后被各自吸收，冲刷着道塔。
第二天，李恒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九层。
第五天，李玉成功突破到了筑基九层，同时，李恒也成功修炼到了筑基圆满之境。
只有吴尉，此时仍然处于筑基十层的修为，只是十层道塔中的第二层，在慢慢的水晶化。
“……”
临安，府衙
“胡大人，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？”诸葛天愁眉苦脸道。
眼前站着的，是汴京城来的使者。
“诸葛知府啊，”中年男子扫了一眼焦急的胖知府，淡淡道：“近三年来，你的政绩可不怎么出色啊，你要我怎么帮你？”
“帮你出关猎杀妖兽？”
“还是帮你接取悬赏点？”
说完，中年男子看向诸葛天的目光带着一丝揶揄。
“下官不敢！”
诸葛天苦笑道：“只是，小女不是被招入天星内阁了么...”
这话没说完，他知道胡大人懂他的意思。
中年男子冷哼一声：“天星内阁和朝廷有关系吗？”
“诸葛知府的意思是让老夫跟上头交涉的时候，说你临安知府有一个入天星内阁的女儿？”
“不是..”诸葛天还想辩解什么。
“什么不是！”中年男子嘲讽道：“你觉得，真正的大人物，会在乎一个玄丹境的弟子？”
“还是你认为你女儿能在短时间成为元婴老祖？”
诸葛天被问得手足无措，连连摇头。
却没有再提及那事。
“哎~”
“我知道你诸葛天有苦衷，可是现在的形式，想必你心里也清楚。”
中年男子叹了口气，似是知道这胖子也不容易，语气有些缓和：“还有两个月，如果不能达到朝廷的要求，你将面临两种结果。”
诸葛天面色平静，轻声道：“哪两种？”
“呵，这会你倒不诉苦了？认命了？”中年男子笑着道。
诸葛天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都到这个份上了，说太多有用吗？”
“您还是告诉我哪两种结果吧！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中年男子点点头。
“第一就是将你安排进皇城司，任提司一职。”
“第二嘛，就是去四关十二城担任统兵了。”
说完，中年男子身影渐渐虚幻，消失之前，留下一句话：
“诸葛知府，好生考虑吧！”
良久，
诸葛天微微抬头，满脸苦意。
这两种结果，不都是逼着他上前线吗？
突然，门口一阵青烟涌现...
付少先走到身旁，担忧道：“姐夫，还差多少功绩到丙级？”
因为功法特殊的缘故，他隐藏在门口并未被玄丹境使者发现。
所以，二人的谈话，他听得很清楚。
“哎，别提了。”诸葛天摇摇头。
“你不说，我自己看！”冯少先走到书桌前，将《功劳簿》打开，细细观看着。
“咦，吴尉这小子可以啊，一个人就弄了七万。”
“哎~江南的修士确实不行啊。”
“差这么多！姐夫你....”
他知道姐夫诸葛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当初一袭青衫，手提三尺青宵剑，杀得通灵大妖落荒而逃的姐夫，已不复存在。
留守在临安这一隅之地，颓废度日。
为的，也是她姐姐的那句话罢了...
“夫君，别再冒险了，照顾好我们的孩子...”
冯少先想起了十六年都未曾敢想的画面。
他望着姐夫的背影，眼中有些复杂之色。
“少先。”诸葛天突然道，脸色憔悴。
“姐夫..”
“喝几杯吧..”诸葛天拿出一张紫色的传音符。
言出，符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