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文宇冷笑:“救俺?你会有那么好心?你放心,俺不会再为难你,俺只想知道整件事情来龙去脉,谁让你去求情的?”

  海流劲假做为难,唉声叹气了一会儿,才说:

  “我不告诉你,也是不忍心。你说你也堂堂八尺男儿,被女人带了绿帽,这心里肯定……哎呀,别、别、你可不能杀我!”

  刚刚孙文宇听到“带绿帽”这几个字,忍不住手底下加了力,疼得海流劲嗷嗷直叫。

  孙文宇放开他,威胁道:“俺没想杀你,但是你得把话说清楚,不许隐瞒半个字!”

  “好好好。我说!你那个相好的,被这个监狱的狱长看上了!愿意做他的外室,不过你别急,她对你也算可以,让监狱把你放了,当然了,最主要是我还活着呢。你啊,以后也别去找她了,如今人家攀了高枝,吃香喝辣的去了,人家跟你干啥?你说你算哪根葱?哎,我说的实话,别动手,我不说就是了!”

  ……

  孙文宇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,对听故事的车夫们继续讲:

  “我没脸再回家,打算往南走,最后来到这儿。”

  “大丈夫何患无妻,尤其像恩人你这样的,狐假虎威……”大牛出言安慰。

  “啥狐假虎威,别拽词了,狐假虎威那是骂人的,应该是虎虎生威。”大树毫不留情。

  “反正就是那个意思。”大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。

  车夫们故事听完了,酒也喝完了,各自散去了。

  孙文宇没有走,他就睡在了这间鬼屋里。

  大牛说,这个房子里吊死过人,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。她与下人通奸被发现,家里人就把她关到这所房子里,门上了把大锁,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,密不透风,每日按时按点派人来送饭。如此过去了三个月,周围邻居每天深夜都能听到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声。

  终于有天晚上没有再听到惨叫,可是第二天,从这间房里抬出一具女尸,脸上青筋暴起,眼珠凸出,舌头伸出老长,甚是可怖,一见便知是吊死的。

  之后这间房子就被上了锁,再没有人来。

  可是又过去半年,这间废弃的房子忽然闹起鬼来——房子里有人唱戏,是一个尖利的女声,咿咿呀呀、凄厉恐怖:

  “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,生生死死随人愿,便酸酸楚楚无人怨……”

  怨气冲天的腔调,将周围一代的居民吓得惶惶不可终日,他们凑钱请道士做法,道士装模作样的摆了三天法事,才将那厉鬼降服。

  之后,那道长嘱咐这周围的居民说:“厉鬼已被我降服,不再闹事。但这间屋子以后万不可靠近,这厉鬼怨念极深,怨气还附着在房子里,只要靠近这房子一米之内,就会被怨气缠身,从今以后霉运缠身,命薄的则易有血光之灾。切记!切记!”

  居民们一听,忙不迭的点头:“谨遵道长之命,哪有人会嫌命长,碰这种晦气!”

  从此以后,这间房子成了这一代居民的禁忌。

  实际的真相却是,有两个无赖与道士勾结,想霸占这间房子,同时道士可以骗些钱财。

  这也是道士与那两个无赖分赃时,大牛无意中听来的。

  但是敲诈勒索这种事情做多了,难免会有败露的时候。怪就怪他们是人心不足蛇吞象,敢拔老虎须子。

  就在他们如法炮制,对另一处空房子下手时,碰到了不信鬼神的狠人。

  闹鬼的消息刚传出来,这位狠人身边的管家劝他把找道士做法,可他偏偏要自己在房子里坐镇。

  当两个混混像以往那样进入房子里装神弄鬼时,这位老爷手里拿着枪,对着“飞”过来的影子,一梭子子弹招呼过去,结果影子掉在地上,是个人,脑袋被打开花,脑浆子淌了一地。

  另一个无赖见事不妙,转身就跑。那位老爷毫不犹豫的调转枪口送他去地府报道。

  从此,知道这间鬼屋秘密的除了那个侥幸逃脱的假道士就剩大牛了。

  若不是今天请车夫们喝酒,大牛也不会带大家来这种地方。车夫们中倒没有胆子小的,兼且认为男人多阳气足,鬼也得让三分。

  孙文宇听过大牛讲的这些故事后,晚上就做了个与鬼有关的梦。

  梦里,有个长发红衣的女子,脚不沾地,在房间里到处游荡,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。

  第二天,大牛来找他,他把这件事跟大牛一说,大牛劝道:

  “俺昨天就说了,虽然这房子闹鬼的事儿是那俩混混搞出来的,可是也的的确确死过人啊!要不然你说俺们花钱住那种大车店干嘛?昨天咱爷们多,阳气旺,小鬼儿就不能来。等我们走了剩你一个,就被女鬼缠上了吧?你看你,眼圈都黑了,莫不是被那女鬼吸走了阳气?”

  大牛的嘴巴一直不停,孙文宇也被他说得心虚起来。

  “俺今晚不住便是了。”

  ……

  林长友兄弟两个分头找了希望好几天,仍然没有一点消息。

  兄弟俩垂头丧气的回到学校,正碰到许昕。许昕将大鳌要他带的话跟俩人一说,兄弟俩头顶的乌云这才散了。

  “我就说希望这丫头命大着呢!”长友喜上眉梢。

  林长发也舒了口气,冷静下来后,说道:

  “得赶紧把这消息告诉齐大爷、大娘,让他们放心。”

  说罢,转身就要走。

  “哎,还是我去吧!”

  长友将他拦住:“你留在学校,这回哪儿都不要去了,希望的那个朋友还会再来。”

  ……

  齐老歪这些天下来瘦了一大圈,杏儿每天只是哭个不停,连对面来个人都看不清了。

  长友跑到齐民药铺的时候,药铺里只有小豆子一个人没精打采的扒拉着算盘。

  “小豆子,你干爹呢?”

  “病了,刚喝过药,屋里躺着哩!”

  “任大夫今天也没来?”

  “长友哥,你没见门口的牌子么?干爹现在急得火上房了,不让营业。”

  长友想了想,笑道:“你带我去见你干爹干娘,我有好消息告诉他们!”

  小豆子激动的从高板凳上跳下来:

  “希望姐找到了?”

  “嗯。”林长友笑着点了点头。

  “我现在就带你去!”

  小豆子乐颠颠的扭着屁股蛋往楼上跑。

  “干爹!干娘!希望姐找到了!”

  ……

  大鳌果真说话算话,信守承诺。他亲自将齐希望送到齐民药铺。

  到了齐民药铺门口,他打量着药铺,哑然失笑:“俺上次就是来这里给你抓的药,没想到居然就是你家。”

  齐希望激动的喊:“爹!娘!俺回来了!”

  最先跑出来的是小豆子,他扑到希望的怀里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:

  “姐,你可回来了,我们都担心死你了!”

  杏儿和齐老歪听到动静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。

  自从知道闺女还活着的消息以后,齐老歪老两口病好了,饭也吃得下了,每天在店里守着,盼着闺女回来。

  今天齐希望终于回来了,一家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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