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九

  挥舞着手里的宽刀,连连几招劈向霍武。
  霍武连连后退,手里的长矛枪未来得及出手,已经几招闪过,身边顿时一纵士兵围拢。霍武后退之余,一纵侍卫纷纷上前,李琦已经飞奔而来,却杵在霍武身侧为佳动身。
  当前一人挥枪突刺,宽刀横扫,长枪一分为二,不油暗赞,好厉害的刀。有一人上前,当腿猛踢,脚下微错,连连转身,挥臂拦下,半蹲横扫,借势下滑,躲过一招,好险!长矛划过脸颊,险些破相。
  攀力向上,勒紧一人脖颈,拘身向后弯腰,宽刀一送,一人胳臂划破,惊叫一声退后。
  连连数人围拢,着实体力不支。想着丛冲的话,我缺乏便是实战经验,眼下尔等虽是不及威胁,却也不可掉以轻心。霍武没有下令,只有两种,一种便暗中还有人来,为了引出暗中之人。再则便是,霍武想了断!
  眼下几招已过,面前只有两人受伤。大雨倾盆,手里湿滑,宽刀沉重,手臂隐隐间在瑟瑟发抖。
  眯起眼睛,势必要透过厚重稠密的雨水看清面前的情势,而我的目标便是躲在一纵士兵身后的霍武。
  倒是像只丧家之犬,隔着门缝咬人?“霍武,天下得而诛之!”我大声骂道。
  霍武不语,身形未动。
  喘息间,飞踹几脚,最左侧一人小腿受创,萎靡倒地。
  有一人提刀而来,宽刀在手,横扫,竖切,一人躲闪不及,腰间猛的一刀切进。惊呼一声,闪身出了圈子霍武高呵,“退下”。
  五姐姐的靠山一个接着一个的失去,如今是他的公公。八个姐姐如今情势如何不用想也能猜得一二。霍武你人面兽性,杀人如麻,满口仁义道德,打着平定天下的幌子,拥护傀儡皇帝丛文。这等贻害千年的狗随,不杀?更待何时?!
  终于敢直面相对?
  迷乱了眼,雨水冲刷着脸上已经打湿的伤口。浑然不知疼痛。肉体之伤哪比得上心理的沉重。
  宽刀飞速旋转,切断雨水珠帘,断了弦的细线,迸溅的雨水飞落而起,宽刀手心转动,回身之余一刀切下,霍武屈身闪过。长矛扬起,短兵相接,“叮!”飞起一脚,霍武连退数步,没有碰到他分毫。
  连追几步,霍武却突然顶住了身子,定定的望着我。
  宽刀不再停留,直直的冲向霍武。
  “将军!”
  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。
  手里却还没有停顿,哪怕,你们这些护主心切的士兵挥刀砍了我,这一刀,也断断不会手下留情。
  “噗,噗!”
  宽刀沉重,如此沉重。
  霍武惊恐的眼神,李琦手忙脚乱的在眼前晃来晃去。周身士兵的畏首畏尾,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。霍武肩膀处刚刚刺进的宽刀,献血还未停留,雨水便大力的冲刷。不想,在最后一刻,我依旧下不去手!
  安静,眼睛里模糊的只有水,是雨水?还是眷顾这个世界的泪水?
  不敢低头去看,冰冷的长矛枪穿透身体,是何种的滋味?
  莫瑶,我们同身,却不同心。那一次,我为你饱受折磨,只是,未曾善待这具来之不易的健康青春之躯。这一次,我舍弃它,而同一个地方,两次伤害。你可否愿意穿越天堂,再次回来?
  再续你执着于心,沉寂在灵魂深处的那个沉默执着的男子——黑奴?
  无论是你,亦或是我这个隐藏在你身躯之下的异世时空的我,都曾为了那个男子而迷乱了心境。
  而,不同于你,我是可鄙的!没有做到从一而终,周旋在三个男子世界里,带给我的仍然是这个世世轮回也难尝幸福滋味的一路残破的灵魂。
  好累,身心俱疲!
  在此四载,回望之余,我唯一想念的,眼前久久浮现——一身黑衣,一匹骏马,驰骋在浩瀚的草原。身后飞腾,蹩脚奔跑,欢快笑语响彻天际。那张笑脸,却不属于我!
  “咣当!”宽刀掉落。
  凄美的笑着,伸着手臂,试图要试探霍武此刻身上伤是否深壑?也不枉费我此生最后之力。
  霍武眉头紧皱,小心的捧我在怀。冰冷,战栗,却独独没有温暖。
  “黑奴!”
  低声唤着,黑奴可会怪我那一日的弃你于不顾?
  霍武捏紧我的手,哑声耳语,“到了死,你还在想他!”
  困了,倦了,疲惫之躯,我苟延残喘的在莫瑶的身体里。终于,解脱!
  眼前一黑,别了……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我是烧包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“夫人!”
  这个人真怪,整日围在我身边,像个叫魂的。夫人?谁是你夫人?要是嫁人我也不会嫁给你。还有,我穿越了咩?好吧,老娘昏昏沉沉了不知dào
  睡了多久,竟然一醒来就在这张硬死人不偿命的木板床上。
  身上绷带缠的紧紧的,哎哟,肚子那里疼死我了。
  是哪个挨千刀的杀了这个身体的本尊?要我知dào
  一定活扒了他的皮,不知dào
  老娘很无辜吗?无缘无故的就被穿了糖葫芦,还莫名其妙的穿越,这受的罪上哪里找去?
  但是,怎么感觉面前的东西,装饰,还有那些脸孔,似曾相识呢?奇怪,真的很奇怪。
  我吕瑶活了生命的四分之一,还赶上了这个好时候,时髦就是脸上倍光彩,咩哈哈哈哈……
  我严重的怀疑自己快要成了一头小母猪,在床上吃饭有人喂,喝水有人端,还有个帅帅的,酷酷的男yin,老是挂着张谁欠了他几百万的脸,隔三差五来看我。然后,也不言语,胡子拉碴的,一身灰不拉几的颜色的衣衫,丑死了!古代人的审美真是奇怪。
  还有就是,老娘很无聊,老娘很想出去玩,老娘有无数个问题想知dào。这是哪里?你们都是谁?我怎么就穿越到这里来了?等等,都叫我夫人,我结婚了?天啊,老娘还是黄花大闺女,怎么就是家庭妇女了呢?
  万万不行,我要弄明白。
  “你,过来!”勾着小手指,示意面前这个神尊靠近一点,说点悄悄话什么的总是要对着耳朵吹风的,不是吗?
  那个叫什么来着?哦,李琦!
  “李琦,你倒是过来啊,我有话问你。”
  那人顿了顿,身子像是被打了蜡。
  “哎!”一抹眼泪,“夫人的位置是不是很娇贵?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听从夫人的话?”想着,我的身份怎么地也很重yào
  吧,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人伺候着。
  “夫人,这……”
  还是个男人吗?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?
  “来人呀,把这个木头给我换掉,我喜欢可爱的猴子。”在床上大吵大嚷,向来是老娘我的优点。
  但是,好痛啊,呜呜呜呜……可不可以不这么痛?长这么大都没动过刀子,这一觉醒来就被当成了靶子的,要我情何以堪。
  “你下去!”
  竟然进来的是那个款爷——被人家欠钱的大款吗!
  “你来的正好,呜呜呜,好痛,呜呜呜,还有,我要那个人消失,他好无聊,像块木头,一点都不好玩,我要出去玩,我要下床,我快成了木乃伊,我不要变成干尸,我要出去……呜呜呜呜……”声泪俱下,声形并茂,却,干打雷不下雨。
  “我叫霍武!”
  那人笑了笑。
  哇!心里乐开了花,这个人笑起来好帅啊!流口水中……
  “哦,那个,咳咳,呵呵,你好!”握手,初次见面,多多关照。
  好久,久到我高抬的手臂都有些酸痛,他这才伸过宽厚的手掌,轻轻的握住。
  “嘿嘿!”干笑着,努力的抽手,快松开了**,不要以为你告sù
  我姓名了就可以揩油。
  “伤未愈,不可乱动。稍安!”
  那人依旧握紧我的手。
  “可以松开了先生。”我很生气,气的鼓鼓,像只青蛙。
  “好吧,给我找些乐子什么的,我快发霉了。”
  那人明显脸上不对,定定的看着我,“好!”径直出了门。
  在床上百无聊赖,等着那个人的‘乐子’出现。却久久没人,放我鸽子?忽地一想,这是古代啊,我说的话是不是他们听不懂?还说会错了意?
  “哎呀,糟糕!”
  我掩口,古代的‘乐子’是不是就是那种色.情的东西?脱衣舞啦,十八摸啦,完蛋了完蛋了!
  这第一次来古代,我不懂这里的规矩啊,难怪刚才那个人那么看着我。但是,他是谁?我的那个‘相公’?不会吧,真是幸运到家了,前世好事做尽了,白捡了这么一个‘高富帅’的男子做老公?
  咩哈哈哈哈……等我回去一定要告sù
  我那群姐妹,吹吹牛皮什么的都是猛料。
  无聊之际,玩起了手指,哎!也只有手指可以玩了。
  忽地又一想,天!夫人?相公?和一个陌生的古代人在床上……哎呦,怕怕怕!
  转着眼珠,思前想后,这要怎么办好?还没享shòu
  过除了这张床意wài
  的东西,就像只金丝雀被困在笼子里?那还不如杀了我。可是,这肚子上的伤口哪来的?马贼?抢匪?仇家?还是……
  心中一惊!
  相公有虐待妇女的倾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