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章 难以接受

  “林桑桑!你冷静点!”李安却一把拽过林桑桑,这也幸好两人现在身处边外,才可以无所顾忌的大谈燕国皇室,这要是还在燕国境下,恐怕两个人早就被抓了送官了。
  “我没办法冷静!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你知不知道!”
  “我知道,我知道,但是你又知不知道,燕帝因为你的那一剑已经驾崩了,此刻新君即位,无论是给群臣一个交待还是杀父之仇,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!”
  林桑桑的眼神放空了片刻,才将李安的话消化完了,艰难的道:“你说什么,新君即位,是谁,二皇子还是九皇子?”
  李安叹了一口气,看来是早就知道林桑桑同燕九可的那些孽缘,道:“是九皇子,燕九可。”
  九皇子……林桑桑本来无神的眼睛此刻更加绝望,在她心中深深的明白,若是二皇子那个草包,此事还好办一些,可若是九皇子……这就不好说了,不过这样说来也对,若非二皇子是个草包,九皇子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登上皇位,恐怕谢家在他身后也没少使力气吧。
  “不论是谁,为了慕容爵我都要尽力试一试,还请兄长成全我。”
  李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,他知道林桑桑这脾气,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天过海,但是林桑桑太聪明了,自己就猜到了。
  “若你意已决,便去吧,我虽然无法医治好慕容爵,但是在你得到解药之前,会尽力吊着他的性命。”
  林桑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安,给人鞠了一躬,感激之情,溢于言表。
  “多谢兄长成全。”
  “你我之间,无需客气。”
  李安和胡大夫一行人本就是赶往江北支援太学院里戍边的学子,林桑桑本想带着慕容爵先回祈天,如今看来,这祈天他也回不成了,打算着不然就将慕容爵扔给胡大夫一行人,反正这几个人歌歌精通药理,就让他们先照顾着,等到自己得到解药之后再来和他们一行人会和。
  原本林桑桑已经在心中算计好了,可谁也没想到会出现意外。就在两人并肩走回去的时候,他们下榻的客栈周围乱哄哄的,一个全身发白的身影扛着个什么东西在林桑桑面前一晃而过,快的像是一道风一般,林桑桑被这股力道带的往后退了退步子,很快就看到千鹤老人在身后一便追着一边着急的大喊着:“拦住他啊!快拦住他,他将师公偷走了!”
  师公?慕容爵,林桑桑皱眉回忆着方才那人路过自己的时候同自己打的那个照面,白衣白发白袍,不是百里玄机吗?好大的胆子,抢男人抢待自己头上了。
  百里玄机轻功极好,不消片刻人就已经不见了,李安安抚的拍了拍林桑桑的肩膀。他正提气想要追上去,一把闪着寒光的剑已经架在了林桑桑的脖子上。
  架着剑的这个人,林桑桑也认识,正是慕容爵手下的得力暗卫,墨池。
  这俩人过去也算是有些交情,故此,瞧见这样做的墨池,林桑桑不能理解的瞪大眼睛,墨池在开口,说出的却是一句毫无感情的话语。“你放心,只要你不追上去,我的剑就不会伤她。”
  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你难道要背叛慕容爵?”
  墨池好笑的看了一眼林桑桑,眼睛里腾升起两簇小火苗,“是我要问你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你明知道皇宫有诈,还是跟着去了,你若是不跟着去,我们主子怎么会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?”
  林桑桑无话可说,墨池说的的确是对的,都是她……她的愚蠢害了慕容爵。
  瞧着百里玄机跑远了,墨池也就收回了手上的剑。冷冷的道:“百里国师自有医治主人的妙计,就不劳殿下放心了。”
  林桑桑还想再上前,墨池却拿眼睛威胁着她,冷声道:“林桑桑,就算主子之后原谅了你,我也不会原谅你,所以,你莫要怀疑,我真的敢杀了你!”
  李安见情形不对,连忙伸手将林桑桑拉到了自己的身边,好言安慰道:“想必他们多半不会伤害他,由着他们去吧。”
  林桑桑张张嘴,却没有说出来什么,后能深呼吸一口气,珍而重之的向着墨池躬身一礼,“我知道自己连累了他,但是还是恳请你,帮我照顾好他,拜托!”
  墨池冷笑一声,提气往后翻越了两步,人已经在两米开外,冷冷的道:“不需要你来吩咐我。”她和墨池,最终还是闹到了这种地步,林桑桑站在原地轻轻的叹了口气,李安不忍,轻轻的安慰她:“素听闻祈天国师有通鬼神之能,想来定是有办法就慕容爵,你也不必……过于担心。”
  眼下,怕是什么样的安慰对林桑桑来说都是杯水车薪,根本不管用吧。
  “只是有一件事我不明白。”
  林桑桑回头,目光静静的看向李安,似乎是在无声的询问一样,李安也瞧着墨池离去的方向,“既然慕容爵是天祈的摄政王,百里玄机是天祈的国师,你呢,你又是什么人?”
  林桑桑噎了噎,似乎是无法解释自己的身份,若她是天祈的公主殿下,如今又怎么占着谢府二小姐的身份?这种鬼神之说别人又怎么会相信?
  “此事说来的确话长。”且,十分的不好说。
  李安却并不放过这个话题,接着道:“可是方才,那个姑娘,唤你殿下。”
  林桑桑讪了讪,道:“莫不是你听错了?”
  也就是在此时,从远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殿下!小殿下,我终于找到你了。”
  这叫声响亮且底气十足,让林桑桑想要逃避都不成,转身就正撞上李安带笑的眼睛,似乎在等着林桑桑在用其他的法子来解释这一切。
  林桑桑揉了揉额角,看着朝着自己不断奔跑靠近的廖青山,语气十足的嫌弃,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
  廖青山唇角还带着笑,惊喜的看着林桑桑,“我这不刚拿回自己的身子吗,听到你们闯了这么大的货。就碰碰运气来这里找您,还真是让我碰到了。”
  林桑桑的一抹干笑还停留在唇角,违心道:“这么说来,你的运气还真是够好的。”
  “林桑桑,还不准备对我说实话吗?”李安却忽然插嘴道。廖青山这是第一次看到李安,当下感兴趣的向前一步,转头对身后的林桑桑挑挑眉道:“这是谁啊?”
  林桑桑无奈,推开了一脸八卦的廖青山,心道这件事再怎么瞒着也不对啊,而且自己总要离开谢长莘这副身子的,就顺势坦白了吧。
  “是,我的身份的确有古怪,我其实是天祈的公主,你也知道,天祈善行巫蛊之术,我就接着巫蛊之术到了这个谢长莘的身上。”
  李安盯着她瞧了半天,似乎对这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很是好奇。良久才问道:“那,我救下的是谁,和我相处那么久的是谁,唤我兄长的又是谁?”
  林桑桑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,“自然是我,你放心吧,都是我。”
  李安这才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,“既然是你,就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  “兄长这话何意?”
  听了林桑桑的话,一旁的廖青山怪叫道:“这位兄台,你可能不知道,咱们小殿下可是天祈唯一的皇室子嗣,当得她一声兄长,可是天大的脸面。”
  “青山!”
  廖青山对林桑桑笑着眯了眯眼睛,表示自己并不受威胁,李安在一旁瞧着却闷笑出声,这洒脱的性子,倒是和林桑桑如初一瞥,也难怪这两个人能成为至交好友。
  “只要是你,就无妨,我依旧是你的兄长。”
  言罢又转向廖青山道:“她即唤我兄长,我便是他的兄长,无论什么样的身份,我都会像之前那样,爱护她,保护她。”
  廖青山噎了噎,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敬。
  “好了,你们接下来要去哪里。”
  林桑桑想了想,看向了廖青山,显然是想问廖青山的打算,廖青山瞧见林桑桑望向自己,连忙拱手行礼道:“小臣就先回天祈,准备殿下还魂之后……”
  “好,那你就先回去吧,我还要和兄长一起去看看乐君他们,都到了边境,没理由不去见最后一面吧。”
  毕竟,这次相见,很可能也是最后一面了。
  林桑桑不想在自己的心中留下遗憾,哪怕只是个道别呢。林桑桑收拾好心情,再次随着李安出发了,这一路上她们才知道江北的战事已经到了何种紧张的程度,一路上只见百姓不断的从江北逃离,唯有他们的马车,逆流而上。
  坐在马车里的林桑桑忽然就想起了那么一段诗句。
  击鼓其镗,踊跃用兵。
  土国城漕,我独南行。
  从孙子仲,平陈与宋。
  不我以归,忧心有忡。
  他们现在的模样,可不就是我独南行么。这一路上见林桑桑神色寡淡,连原本喜欢闹腾的千鹤老人和胡大夫都不再斗嘴了,两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中,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林桑桑伤心,林桑桑察觉到这一点,所以她无论在干什么,唇角都带着一丝浅笑,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,还是在欺骗自己。
  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,才终于缓缓的停下,林桑桑没想到,第一个蹦达到马车面前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乐君这个丫头,乐君迫不及待的将车帘撩开,不满道:“你们可算来了,知道本小姐等了你们多久了吗。”
  这车帘一被掀开,林桑桑才看清楚外面的情形,狼烟的熏染下,这座处在江北最前线的城市已经破败不堪,向来喜欢一身红衣英姿飒爽的定北侯府大小姐也像失了鲜活一般,唯一不变的是她眉目间那中赤子之心。
  “来的好,桃李堂里正需要大夫,你们几个去照顾病人和疫者。”
  乐君甚至来不及和李安闲话,十分有条不絮的分配着任务。
  林桑桑惯是个自觉的,不待乐君吩咐,自己主动的从马车上跳下来道:“我去照顾伤患——”乐君却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林桑桑,挑眉道:“你去哪,给我好好的在这呆着,我有话问你!”
  林桑桑吐了吐舌头,乐君这么冷不丁的严肃起来,还真是有些吓人,不过她方才还一直以为乐君没有瞧见她,看来是一早都没逃过乐君的目光。
  李安给了红枣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,人就跟着千鹤老人他们离开了,林桑桑苦兮兮的看着乐君,“君大小姐,我不远千里的来看你,你不会是要骂我吧。”
  乐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,随即看了眼四周,抓起林桑桑的手,带到一个僻静的凉亭里,“这里风景不错,正适合我们两个谈谈心。”
  林桑桑在心中暗暗的哀嚎,我可不想跟你谈心啊。
  乐君已经很快的进入状态,“交待吧,你和洛子旬是怎么一回事,你逃婚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  她这一提醒林桑桑倒是想了起来,林桑桑想了想说道:“你要先告诉我,那日婚礼上又是个什么情形?”
  乐君也不瞒着林桑桑,将那日谢长月如何让出现,如何污蔑林桑桑逃婚,两家又是怎么个处理办法都说了出来,林桑桑听闻后沉默良久,乐君的眼中满满的写着不相信,“我绝对不相信,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洛子旬,就不会做出逃婚的事来,林桑桑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  能有什么误会……林桑桑淡淡的吸了一口气,原本准备将这一切和盘托出的时候,却触碰到乐君一双焦急的眼睛,忽然顿住,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。
  “乐君,无论过程如何,我觉得眼下是最好的结果……”
  乐君用力的摇了摇头,一手抓住了林桑桑的手,“你在说什么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我总是相信你的,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我可以帮你去解释,总之不能让谢长月这么抹黑你,我们去和洛子旬解释清楚!”
  乐君想拉着林桑桑离开,却被林桑桑制止住,正在两个人争论的时候一道尖酸的声音忽然响起,“什么难言之隐,不就是瞧不起洛家吗,我说君大小姐,您就别添乱了。”
  听了这道声音,林桑桑有些微微的意外,循着声音望去,却瞧见谢长月就站在两人身后,更让林桑桑意外的是这人身上穿的是和乐君一样的士兵服饰吗,难道?
  “她怎么会也在义军之中?”
  谢长月几乎是从鼻孔中发出了一道冷哼,洋洋得意的道:“怎么,难道我就不适太学院的学生,就不能来参加这义军吗?”
  乐君扯了扯林桑桑的袖子,声音低低的道:“自从嫁入洛府后,她就成了太学院里正式的学子,这次来江北,也是她哭喊着要来的,旁人拿她没办法的。”
  一想到谢长月那个泼辣劲,乐君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跳动的疼了起来,天知道她是怎么忍受这个女人的,整日仗着洛府少夫人的名头为非作歹,还偏偏因了这个名头,乐君奈何不了她,毕竟两家交情在那摆着,她总不能动手打这个洛府的少夫人吧。
  林桑桑瞧着她,有些玩味,“没想到啊,你竟然还有几分忠君爱国之心,竟然也肯跟着来这危险的前线?”
  乐君嗤笑了一声,道:“你还真是抬举她了,忠君爱国?不过是因为洛子旬来了,她也跟着来了罢了。”
  林桑桑挑眉,无由来的有些心虚,洛子旬也在,待会千万不要碰到,不然就真是史诗级的尴尬现场了。谢长月全然不理会这两人对自己的讽刺,上前一步掐着腰怒气冲冲的道:“我问你,这燕都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派人来接我们回来,本夫人一时,一刻都不想在此地多待!”
  瞧着她这副趾气高扬的样子,乐君一脸不耐烦中到了些莫名其妙,“你问错人了吧,谁都知道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是你的相公,丞相府的小公子,你来问我做什么?”
  谢长月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,导致乐君瞬间猜出了理由。“啊?你不要告诉我洛子旬根本就不和你说话吧,那可真是笑死我了,这就是你处心积虑嫁进去的洛家?洛家少夫人?”
  谢长月恶狠狠的瞪了嘲讽自己乐君一眼,怒生道:“管你什么事。”
  光是瞪着乐君还不够,目光一转,连林桑桑一起也仇恨上,若不是洛子旬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,怎么会不理会自己,都是这个女人,都是这个狐狸精,瞧见林桑桑被威胁,乐君瞬间便不乐意了,将林桑桑护到自己的伸手,继续嘲讽道:“明明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给洛子旬的,前线也是你哭着喊着要来的,怎么,你以为这世上开弓的箭还有回头的可能?”
  谢长月的脸上一副气不过的神色,她不后悔自己顶替林桑桑嫁给了洛子旬,但是千不该万不该,自己不该为了和洛子旬培养感情来这该死的前线。
  她们刚刚到了江北,西漠国的主帅便疯了一样的进攻城池,本来都想弃城投降的军队,多亏了乐君和洛子旬稳定了军心,才堪堪撑到了现在,只是朝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每一天发往朝廷的求救书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,了无音讯。
  日子长了,大家死的死,伤的伤,在一腔热血后才终于认识到战争的残酷,可是却没有人来救她们,谢长月甚至觉得,自己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。
  或许乐君的话就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,她疯了一般红了眼睛,身子却是向着林桑桑冲撞去,“妖女,我要和你同归于尽!”
  林桑桑也是一脸不解,身子急忙向后退让着,这样一来,谢长月就顺理成章的掉入了身后的池塘中,好大一声落水声传来,乐君和林桑桑都愣了一愣,回过神来的乐君率先笑出声音来,“真是恶人多作怪,自有天收拾!”
  林桑桑却有些担忧的看着正在水中不断扑腾的谢长月。
  眼看着人的动作月折腾越小,林桑桑想去救她,却被身边的乐君拦住,“这池子根本就不深,再说你不要忘了,她可是想把你推到池子里的!”
  林桑桑摇了摇头,来不及解释什么,她是真的害怕谢长月被这浅浅的池塘淹死,毕竟这人蠢笨不是,可能压根想不起来自己站起来自救,有一瞬间她是想过的,谢长月作恶多端,而且大部分的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,自己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的救她,可是随即她便又想,即便是死,谢长月也不能死在自己的面前不是。别的不说,林桑桑觉得特别的晦气。
  可是还没等林桑桑推开乐君的阻拦跳下去救人,面前白影一闪,一个身影就已经扑通一声跳到了池子里,乐君睁大眼睛,“洛子旬,他怎么在这?”
  瞧见这个人,林桑桑就觉得脑壳疼,人生最不想面对的人没有之一。洛子旬轻轻松松的在池子里站定,而后奋力的将正在挣扎的谢长月捞在了怀里,轻声道:“被动。”
  瞧见来人的谢长月双眼一亮,方才还一副惊恐样子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惊喜的神情,见洛子旬难得的抱住自己,故意娇滴滴的将自己的身体往洛子旬的身上贴了贴,开口撒娇的唤道:“相公~”
  洛子旬的眉头微不可查的抖了抖,但是他还是很给面子的没有将不断发嗲的谢长月推开,而是抱着人走了上来,从头至尾,他都像是看不到站在一边的林桑桑一样。
  “可还有事?”
  听到洛子旬如此温柔的询问自己,谢长月的表情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也不为过,她先是没有骨头一般窝在洛子旬的怀抱中,娇声道:“相公,妾身脚软,刚才真是要吓死妾身了~”
  洛子旬保持在着抱着谢长月的姿势,淡淡的道:“放心吧,现在没事了。”
  谢长月偷笑出声,洋洋得意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乐君和林桑桑,林桑桑还在不停的想着法子能够避过今天这一难,身边的乐君已经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火药脾气,“洛子旬,你什么意思,要想腻歪回家腻歪去,别在林桑桑面前可以刺激她行吗!”
  洛子旬挑了挑眉头,一脸正经的回怼着乐君,“你不乐意看,可以不看。”
  “就是,难道整个江北都是你的家不成!”
  谢长月也蛮横不讲理的嚷嚷道,乐君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说是在生谢长月的气,倒不如是说是对洛子旬的失望,她万万没有想到,洛子旬会选择包庇着谢长月,同谢长月一起来欺负她和林桑桑?
  林桑桑倒是心大,生怕乐君认真生气,安抚道:“好了,人家新婚眷侣,你还不准人家亲热了?”
  “我……”
  乐君张了张嘴,一副我明明是为了你打抱不平,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的样子。林桑桑推了推乐君,示意这事早点完事,她可不想招惹上这两个难缠的主。
  “好,既然你都不在意,我还追究个什么劲!”
  乐君跺了跺脚,哼了一声就要拉着林桑桑离开,殊不知林桑桑的那句新婚眷侣实打实的刺激到洛子旬,鬼使神差的,在乐君拉着林桑桑罗锅洛子旬的时候,洛子旬伸出手牵住了林桑桑的手,他的声音艰涩,却无比清晰的落在每个人的耳中,“难道你不觉得,你欠我一个交待?”
  林桑桑有些心虚,躲避开洛子旬的目光,乐君瞧见自己的姐妹被为难,冷笑一声扯开洛子旬的手将林桑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,“什么交待,你都一紧美色在怀了,这是谁对不起谁,不是一目了然吗?”
  瞧着林桑桑避开自己目光的样子,洛子旬眼中的最后一抹希望,凉了。
  几人沉默的空期间有微风拂过,本来就在荷塘旁边,因了这抹微风,倒是凉爽了些,谢长月瞧着洛子旬的样子,心里咯噔了一下,知道他这是还未忘却旧情,连忙撒娇一样扯了扯人的袖子,“夫君,这样对不起你的女人,你还想她做什么,有妾身陪着你不就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