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，阿王带着30000块钱，和李言坐到了啤酒鸭店里，着隔氤氲的蒸汽，李言问“最近生意如何？赚头好不好？”
“还行吧，真的就是赚个辛苦钱，跑一趟，大概能有六七个，个点，扣掉各种开销，我到手能有三个点”他对李言非常坦诚，各种数据毫不隐瞒。
“我马上要借调到信托公司去上班，所以想和你合伙做点生意，你这里有三万，我出120000，加起来十五万，你占20%的股份，我占80%，但日常全部交给你打理，所以赚到的利润我们对半分成，然后，你所有的交易都要记账，我随时会看账本”
“50%分红太多太多，你多给10%可以了”阿王表示反对。
两人你来我往一番争辩后，同意将净利润分配变为四六拆账，阿王四李言六。
同时面对阿王愁眉苦脸的讲起自己那个初中文凭的来历，李言也知道，这个水平要记账实在是勉为其难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记账，不是我信不过你，一个生意大了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，脑子记肯定有偏差，其次你现在也不比以前手下摊子也铺开，要考虑走走正规路子，跟着我生意越做越大，账都不会记不会看，往后怎么一起发财”
“。。。。。好，你说什么我听什么，我这就报个班去读会计上岗证去”
“也用不着，那么麻烦，你拿个本子过来，我抽空给你讲个半个钟头也就够了，又不是让你出报表，一个流水账而已，犯不上去报班，不过，如果事情上了正轨后，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去读点这些东西”
“阿哥，到低是什么生意啊？”
“国库券啊”李言逗他
“？”
“好了，不和你开玩笑了，是这样的，我发现sh的国库券价格都上去了，然后就动了动脑子，直接往外地去看看，结果被我发现几个不错的渠道，直接去农村信用合作社去收，那些地方管理混乱，价格比sh好谈，不过现在也上去了，我估计应该有不少人和我一样在做这个，基本1.05收进，1.17出掉，扣掉来回车钱，你自己算算，辛苦点但比你整天守着虬江路强，中国那么大，多出去走走，机会有的是”
“好，那我们时候时候出发？就这个礼拜天吧，我现在有两条线路，一条苏州，一条宁波，本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跑，但现在交给你了，我觉得不妨做做大？”
“嗯，嗯，阿哥我讲你听着，我之前在苏州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黄牛，我觉得苏州这块可以让他去从信用社把券收来，然后让他送到sh，你派人去接就可以，至于你自己，一个sh银行的兑换你还得自己跑，另外宁波这条线也是要靠你，至于其他城市么，”说着，又拿出那张报纸来，“你看除了这七个城市，其他城市都可以，记住往北不往南，南边现在发展的太快，尤其是受了香港影响聪明人多，我们过去未必能有好处，反而是北边依然比较保守，所以机会也多”
“等会，吃完后，你去买两张礼拜天去苏州的单程票，我带你去见见你的苏州同行还有信用社的人”
“好，我看吃的也差不多了，那就这样吧，我回去买票，顺便把手下几个小赤佬也归拢归拢，分开安排，钱我先放你这儿吧”说者就要往怀里伸手掏钱
“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，你这个正经的地下钱庄到低靠得住嘛？如果有问题，你现在把钱换掉，损失点利息，我来出，大不了你给我打工就是了”
“阿哥你不晓得，你们这种正经上班的都有公司，有劳保，生病去医院有公费医疗，万一真碰到什么天灾人祸了，还有单位管。我们这种就不一样，靠天吃饭，万一有个突发事件，一时头寸掉不过来，所以大家日子好的时候就组个标会，反正都一起住了几十年了，三代人的交情，选一个大家信得过的，每家每月交个几块钱，万一碰上生老病死或者别的什么事情，就能去领笔钱度难关，平时呢，他就把收到的钱放出去吃利息，放的对象也都是熟人，我这个因为是金额大而且要保密所以才拿了房票簿抵押，平时几千的也就打个欠条”
“这个而就不怕赖账？”李言好奇，这种事情确实是两辈子闻所未闻，前世倒是知道fj人有组过标会但因为钢贸问题而彻底崩盘，但没想到眼皮底下还有这种。
“怎么会？一来放贷也看人，你烂赌鬼，白粉鬼是绝对不会给你钱的，二来大家都是住在里面几十年，你真不还的话，还住的下去，我们已经是最下只角了，不让住还能搬到哪儿去？外地？户口，粮票怎么办”
“原来如此，那这样吧，钱我先留下来，你买完票告诉我时间尽可能早一点，要赶两个场子呢今天就这样吧”
“好，那就这样”
二人分头而去。
周六，李言抽空传呼了一把小顾，在电话里约好礼拜天茶馆碰头。
周日，两人登上火车直奔苏州，一上火车就看到阿王从包里不停的往外掏东西，蛋糕，红宝橘子水，白煮蛋，火腿肠，话梅，九制陈皮“你，你这个干什么，虽然没吃早饭，这个也太夸张了吧？你这是春游？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哎呦，李兄今天实头是早啊，这才8点钟就到了”，李言刚踏进茶馆，小顾就起来迎接。
“要急着见你小顾嘛，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王，我在sh的合伙人，这是小顾，我的苏州朋友”
“王先生，久仰，久仰”
“顾先生，久仰，久仰”
毫无营养的客套完毕后，小顾叫了三杯碧螺春，茶食茶点摆满一桌子，“上次李兄来，只有花茶怠慢了啊，现在四月中了，碧螺春上市了，这家的茶是老板娘专门去东山收的，还是讲究的”
李言端起杯子一看，只见茶汤色作清绿，隐隐约约中略带一丝嫩黄，杯中茶叶已经舒展看不出原来的螺状，但大小均匀，都是叶尖嫩芽而毫无一片老叶，再看杯子水面上飘着一层细细的白色绒毛，距离鼻子还有一尺多远，香味扑鼻。
当下一声赞叹“好茶，好茶，sh可喝不到，今天借你光了”
“还行吧，真的就是赚个辛苦钱，跑一趟，大概能有六七个，个点，扣掉各种开销，我到手能有三个点”他对李言非常坦诚，各种数据毫不隐瞒。
“我马上要借调到信托公司去上班，所以想和你合伙做点生意，你这里有三万，我出120000，加起来十五万，你占20%的股份，我占80%，但日常全部交给你打理，所以赚到的利润我们对半分成，然后，你所有的交易都要记账，我随时会看账本”
“50%分红太多太多，你多给10%可以了”阿王表示反对。
两人你来我往一番争辩后，同意将净利润分配变为四六拆账，阿王四李言六。
同时面对阿王愁眉苦脸的讲起自己那个初中文凭的来历，李言也知道，这个水平要记账实在是勉为其难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要让你记账，不是我信不过你，一个生意大了，好记性不如烂笔头，脑子记肯定有偏差，其次你现在也不比以前手下摊子也铺开，要考虑走走正规路子，跟着我生意越做越大，账都不会记不会看，往后怎么一起发财”
“。。。。。好，你说什么我听什么，我这就报个班去读会计上岗证去”
“也用不着，那么麻烦，你拿个本子过来，我抽空给你讲个半个钟头也就够了，又不是让你出报表，一个流水账而已，犯不上去报班，不过，如果事情上了正轨后，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去读点这些东西”
“阿哥，到低是什么生意啊？”
“国库券啊”李言逗他
“？”
“好了，不和你开玩笑了，是这样的，我发现sh的国库券价格都上去了，然后就动了动脑子，直接往外地去看看，结果被我发现几个不错的渠道，直接去农村信用合作社去收，那些地方管理混乱，价格比sh好谈，不过现在也上去了，我估计应该有不少人和我一样在做这个，基本1.05收进，1.17出掉，扣掉来回车钱，你自己算算，辛苦点但比你整天守着虬江路强，中国那么大，多出去走走，机会有的是”
“好，那我们时候时候出发？就这个礼拜天吧，我现在有两条线路，一条苏州，一条宁波，本来都是我一个人在跑，但现在交给你了，我觉得不妨做做大？”
“嗯，嗯，阿哥我讲你听着，我之前在苏州认识一个和你差不多的黄牛，我觉得苏州这块可以让他去从信用社把券收来，然后让他送到sh，你派人去接就可以，至于你自己，一个sh银行的兑换你还得自己跑，另外宁波这条线也是要靠你，至于其他城市么，”说着，又拿出那张报纸来，“你看除了这七个城市，其他城市都可以，记住往北不往南，南边现在发展的太快，尤其是受了香港影响聪明人多，我们过去未必能有好处，反而是北边依然比较保守，所以机会也多”
“等会，吃完后，你去买两张礼拜天去苏州的单程票，我带你去见见你的苏州同行还有信用社的人”
“好，我看吃的也差不多了，那就这样吧，我回去买票，顺便把手下几个小赤佬也归拢归拢，分开安排，钱我先放你这儿吧”说者就要往怀里伸手掏钱
“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，你这个正经的地下钱庄到低靠得住嘛？如果有问题，你现在把钱换掉，损失点利息，我来出，大不了你给我打工就是了”
“阿哥你不晓得，你们这种正经上班的都有公司，有劳保，生病去医院有公费医疗，万一真碰到什么天灾人祸了，还有单位管。我们这种就不一样，靠天吃饭，万一有个突发事件，一时头寸掉不过来，所以大家日子好的时候就组个标会，反正都一起住了几十年了，三代人的交情，选一个大家信得过的，每家每月交个几块钱，万一碰上生老病死或者别的什么事情，就能去领笔钱度难关，平时呢，他就把收到的钱放出去吃利息，放的对象也都是熟人，我这个因为是金额大而且要保密所以才拿了房票簿抵押，平时几千的也就打个欠条”
“这个而就不怕赖账？”李言好奇，这种事情确实是两辈子闻所未闻，前世倒是知道fj人有组过标会但因为钢贸问题而彻底崩盘，但没想到眼皮底下还有这种。
“怎么会？一来放贷也看人，你烂赌鬼，白粉鬼是绝对不会给你钱的，二来大家都是住在里面几十年，你真不还的话，还住的下去，我们已经是最下只角了，不让住还能搬到哪儿去？外地？户口，粮票怎么办”
“原来如此，那这样吧，钱我先留下来，你买完票告诉我时间尽可能早一点，要赶两个场子呢今天就这样吧”
“好，那就这样”
二人分头而去。
周六，李言抽空传呼了一把小顾，在电话里约好礼拜天茶馆碰头。
周日，两人登上火车直奔苏州，一上火车就看到阿王从包里不停的往外掏东西，蛋糕，红宝橘子水，白煮蛋，火腿肠，话梅，九制陈皮“你，你这个干什么，虽然没吃早饭，这个也太夸张了吧？你这是春游？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哎呦，李兄今天实头是早啊，这才8点钟就到了”，李言刚踏进茶馆，小顾就起来迎接。
“要急着见你小顾嘛，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王，我在sh的合伙人，这是小顾，我的苏州朋友”
“王先生，久仰，久仰”
“顾先生，久仰，久仰”
毫无营养的客套完毕后，小顾叫了三杯碧螺春，茶食茶点摆满一桌子，“上次李兄来，只有花茶怠慢了啊，现在四月中了，碧螺春上市了，这家的茶是老板娘专门去东山收的，还是讲究的”
李言端起杯子一看，只见茶汤色作清绿，隐隐约约中略带一丝嫩黄，杯中茶叶已经舒展看不出原来的螺状，但大小均匀，都是叶尖嫩芽而毫无一片老叶，再看杯子水面上飘着一层细细的白色绒毛，距离鼻子还有一尺多远，香味扑鼻。
当下一声赞叹“好茶，好茶，sh可喝不到，今天借你光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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